上了,这才撞上我。我腿上挨了一下,他的手应该更难受。
有的人被吵醒会暴跳如雷,我没这么好的应急机制,这时候处于头脑一片空白的无助期。
“怎么,没什么表示吗?”他对我说。
我还没能反应过来。那个……我正在被质问吗?
“嘿,现在的人。”他摇了摇头。
(2)
“是您撞的我啊。”我回过神来,忍不住说。
他两道黑眉毛一拧:“我看了这方向没人才游的,你没事把这东西当船划来划去,招我撞啊。”
我一下就火了,没想到在这儿碰上这么不讲理的,我刚才还做着美梦呢,梦中的美妙和眼前这讨厌的老头形成鲜明的对比:“大爷,我躺上面睡觉呢,谁划来划去了?你自个儿看走眼了吧?”
“怎么和长辈说话的?没人教过你吗?”老头挥舞起粗壮的胳膊,更愤怒了。
“没人跟你论辈份,你这是想动手吗?”
这时候我们的争执已经引起其它人的注意,想想这样下去很难收拾,还是不和这老头憋气了,摇了摇头就准备回身上岸。
“揍你这小子怎么啦?”那老人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我头也不回,用力一挣,把他带的一个趔趄,又栽进水里。
“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小子。”他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出了池子,只能在后面跳脚大骂。
后来回头想想,这场小风波起因可能是风把我的浮椅吹偏了,或者是他闭着眼睛游不知不觉偏离了原先的方向。后者的可能更大得多。
不管怎么说,这老头的脾气可真是差得很,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家族式管理的大老板,平日里颐指气使,没想到室友新闻晨报的李建很八卦地打听了一圈后告诉我,这位叫杨宏民的老人居然是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航天科技集团的高级工程师,登月计划顾问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