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法庭上再好的律师怕都无力把我捞出来。
想到那把莫明握到手里的匕首,我又打了一个寒战。每次闭上眼睛,重现当时情况,试图找出线索的时候,我都会全身发冷。邮轮孤悬海上,甲板上光线不亮,但我确信近距离内不会有第三人,而第二人不管当时有没有咽气都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没有人,难道有鬼?
这是密不透风的舱房,我却感受到了无形的阴风,不由缩了缩脖子。
“人不是我杀的,真正的凶手还在太平洋翡翠号上。不论你相不相信,小心一些总没有坏处,请留心你的船员和剩下这些游客的举动。”在被喝令顺着绳梯爬到海防艇上的时候,我对站在身前的船长说。
实际上,我隐约期望那暗夜里的黑手再干出些什么来,这样的话,我的嫌疑就会大大减轻。
海防艇向着中国海岸全速开去,我换到一间更小的舱房,看守我的换成了全副武装的海警。
依然理不出一点头绪,曾经我试想过,那匕首会不会是远处隐藏着的凶手,以精人的准头掷入我的手里,而插在杨宏民胸口的这把,如果柄上绑了透明的细绳,就可以趁我不注意时快速拉走。这是日式漫画里会用到的手段,也的确有偷天换日的可能,只不过多次确认当时的手感,丝毫没有异物撞进手里的感觉,而是仿佛有人轻巧温柔地把匕首放在我手里。是放不是塞,记忆里,我没从手中觉出动能。
略有些希望的,是匕首上的指纹。但越详加思虑,这希望就越是渺茫。如此精巧到诡异的局,会因为匕首上留有凶手的指纹而破解吗?
说起来,把匕首在杨宏民的胸前插进去这样的深度,通常是要留指纹的。可这件事,明显已经超出了“通常”的等级。
我的脑袋里一团乱麻,越想拧得越紧。有时候一个人苦苦思索很长时间之后,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出一些荒诞的想法,这和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