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我的事。”六耳忽然开口。
“因为我父亲是被枪毙的,所以我母亲不肯告诉我他的情况,连相貌也不说,家里也没有父亲的照片。我们查到当时父亲被枪毙后的遗体是您火化的,所以想问问您是不是记得他的样子。”
“这样啊。”老卢的眉头一皱,额头上的皱纹隆起来,更深了:“我每天都烧这么多人,怕是很难记了,他是什么时候烧的?”
“是1982年8月13日下午。”
“啥?八二年?”老卢瞪大了眼睛:“你开玩笑吧,二十多年前的事哪能还记得。”
“您再想想,哪怕是身上的什么特征也好。”我提示他。
“难呐。”老卢叹着气摇着头。
“八二年的时候,您有没有烧过让您印象深刻的尸体,比方说感觉很古怪的?”
“特殊?”老卢眼睛一亮,问六耳说:“你说你爹是被枪毙的?”
六耳点头:“是的,所以应该是连遗容都没人整理,直接就推您这儿烧了。”
“什么时候来着?”
“1982年8月13日下午。”
我和六耳齐齐看着老卢,希望他能回忆起什么来。
“八二年八月十三,八十年八月十三……枪毙的……”老卢嘴里念叨着,努力回想。
他粗大的指节敲着桌子,一下一下,牵着我们的心跳。
他会突然记起来,曾经烧过一个全身长毛的人吗?
“应该是了,是提篮桥送过来的吧。”老卢停下敲击说。
“是的。”我和六耳兴奋起来。
“叫什么名字?”
“张金龙。”
“张金龙,张金龙。那是你爹啊。”老卢看着六耳的眼神很奇怪。
“是的。”
“你们刚才查过焚烧记录吧,记不记得在这个张金龙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