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的时间的,但她强迫自己忘记了,她要忘记这个人,忘记那段经历。所以对那么宠爱的儿子,她也绝口不提张金龙。
偷眼瞧六耳的脸,并没有很激动的表情。我觉得他平静的可怕,平静的……很悲哀。
他一定也想到了。
“小伙子,你爹是你爹,你是你,别搞混了,好好过日子吧。”老卢沙哑着嗓子对六耳说。
“那,您还记得那个张金龙长什么样子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问。
“长什么样子真的记不住了,还能有什么特别?都有手有脚,脑袋上一个窟窿。都一样。我是因为那批都是强奸枪毙才记起来的。”
“卢师傅,”六耳开口了,他的语音比平日低了一点,其它就没什么异常:“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可是强奸犯不是一般不判枪毙的吗?”
听六耳一说我也意识到了,让我更惊讶的是六耳在现在的心情下还能想到这点。
“这就是为什么我对那批人印象深的原因了。你们年纪小不知道,这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的大案子啊。从八一年到八二年,突然有一大批疯狂作案的强奸案,搞得天黑都没有女人敢出门,城里每天风言风语的传,说昨天又有多少个姑娘遭殃。不单是上海,好像许多省市都出现了这种情况。这批人搞的影响太恶劣了,抓住以后,情节特别严重的就枪毙了,这些死的啊,每个都起码坏了十几二十人呢。”
“这么说是流氓团伙?”
老卢摇头:“奇怪就在这点上,这些人彼此都没关系的,却几乎在同一时间段里冒出来四处作案。最后枪毙的时候可轰动了,所有人都拍手称快,要不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啊。”
离开西宝兴路殡仪馆的时候,正想安慰六耳,他却说没关系。
“虽然他犯的罪出乎我的意料,但并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我现在什么都能接受。这就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