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产生的延迟作用,让游芳在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她霍地站了起来,身子微微晃了几下,退后一小步才站住。
“谁,你说谁?”
旁边的娟娟发觉情形有异,停了下来,不再唱歌。
“是游宏啊。这么些年来,难道他不是你最最熟悉的男人吗?”
游芳盯着我,已经变了脸色。刚才还和自己儿子的朋友亲亲我我,纵然是她这在红尘里打滚多年的人精,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
等胸口的起伏稍微小一些的时候,她重新坐了下来,但和刚才比,离我的距离远多了。
“娟娟,你先出去一会儿。”她说。
娟娟应了一声,乖巧地快步走出包厢。
“说吧,什么事。阿宏总是对别人说我死了,他肯告诉你我的事,还让你来找我,一定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他没什么朋友的。”这时她神情肃然,完全没了刚才的烟花媚态。
“阿宏最近去看了很多次心理医生。”按照设定好的剧本,我这么说。
“啊!”
游芳的反应让我很满意。酒精和突然的心理攻击,已经让她的心防大大减弱,现在所剩下的,只有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担忧。
“我想你不知道这件事吧,他的心理问题很严重,医生说他患有抑郁症。”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会……”游芳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手足无措:“需要多少医药费,要不,把他送到国外去治?”
“不是钱的问题。他需要完整的心理治疗,医生甚至建议用药物控制。可是你知道,这类药物对人大脑的损害相当大,特别他这么年轻。所以,想先尝试用单纯的定期心理辅导。其实我是个记者,我帮他找了个很不错的心理医师,可是那位医师昨天告诉我,阿宏有个心结,不解开这个心结,他的治疗无法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