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可能是水有问题。”
六耳听我这样说,也表示同意:“我这几天闷在屋子里瞎想,才想到附身上去,你说的对,那水多半有问题,我不知吞了什么病毒下去。真要是孙悟空附身的话,怎也不可能光长毛就算,这也太逊了吧。”
我皱了皱眉。
六耳也觉得这样说有点自触霉头,讪讪着住了嘴。
虽然对水起了疑心,但要取样品就得再去次顺昌。我给几个旅游团的团员打了电话,当然不会直接问身上有没有长毛,只是嘘寒问暖一番,就达到了目的。看起来除了六耳,没人旅游回来得怪病。这让我对原本就不太确定的怀疑更失去信心。不过世事的发展有时比说书还巧,我立刻就有了再去福建的机会。
吃完午饭去厕所洗手,听见一阵冲水声,然后两扇隔间门几乎同时打开,苏世勋和王柳施施然走出来。这两个人在社里小有名气,苏世勋是我们机动部的,王柳是文艺部的,以嘴贫人贱并称于世。
这两个人在吃饭的时候经常大讲和大粪有关的笑话,集百般恶心于一身,是可以一边说“死孩子皮裹蛆蘸大粪吃”一边嚼肉的主,对许多女记者的节食减肥记划产生相当深远的影响。
这回两个在厕所里碰面,当然没什么好话。
“哟,你深水炸弹也放完啦。”王柳笑容可掬。
“嗯,一放四五颗。”苏世勋答。
“还行啊,水花压住了吗?”
我听了就想笑,不过这可是相当有实用性的问题。
“唉,都说是深水炸弹哪里能压住水花,放得越深溅得越高,没治。”
“是啊是啊,我辗转腾挪还是没躲过去。”王柳拍拍苏世勋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我肚子笑痛,苏世勋紧跟着我出的厕所,我向他竖起手指:“你们真是太牛了。”
苏世勋翘翘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