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提起,挡在脸的前方,提防着。
夜晚高楼的楼梯间本就是最让人发碜的地方,我心里也打起鼓来。
我走回七楼,又往上走。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这并不代表能看见什么,到处都黑影重重的。
“谁?”我又问了一句,声音已经有点发虚。
我觉得自己这么莽撞地走到这一片黑暗里来真是个糟糕的主意,不管怎么,还是回到能看见的地方再说。
我快速地往下走,回到七楼,推开门。
“咚”,我重重地跺脚,哪怕是闪烁不定的灯,先让这里亮一点再说。
声控灯应声响起,一闪闪的黄色光。就在我的房门前,站着一个人。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停住脚步:“你是谁?”
他穿着一声风衣,背对着我。在黄光下极为诡异。
听见我问,他转过身来。我却又吓了一跳。
他带着一顶遮到眼睛的帽子,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现在可是夏天!
“我是游宏。”他的嗓音沙哑沉重。
“谁?”我一时间想不起这个名字。
“六耳,我是六耳。”他低低地说。
六耳?我一时愣住,他怎么穿成这样,还有他的声音,这是那个无厘头活蹦乱跳的六耳?
他朝旁边让了让:“怎么,不请我进去?”
这次我倒是很快摸到了钥匙,打开门把他请进去。
把灯打开,我顿时觉得舒坦许多,还是光明好啊。
“怎么那么晚来,之前也不来个电话,刚才搞得神神秘秘,故意吓我吗?”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问六耳,却见他站在玄关,帽子口罩和风衣一件没脱。
“穿成这样不热吗,还不脱掉。”我嘴里这样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六耳的样子很不对劲。
六耳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