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感兴趣地很,这时涎着脸说尽好话,让我透些内幕消息给他听听。市委宣传部的禁令指示几乎天天传达,我随意挑了几个无甚风险的和他说了,这小子大呼小叫,把我越缠越紧。
一来二去,六耳也把自己的情况和我大致说了,他专业读的是地质,毕业后混了一年不愿意去矿井干,准备去美国继续混。这段时间游山玩水,签证顺利过几个月就要走了。
晚饭的时候六耳硬逼我喝了三四杯啤酒。我本来几乎不碰酒的,酒力差到不行,六耳出尽法宝,晓我以理动我以情,真要不认识的说不喝就不喝,很熟的也能拉下脸来拒绝,怕就是这种半熟不熟,一副把我当大哥的样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六耳正盯着一张纸,我凑过去一看那上面的四幅图脸就绿了。
“这谁画给你的?”
“你呀,昨晚,忘啦?”六耳头也不抬:“这可比葵花宝典还神啊,悟通这密码就能成神吧。”
这宗“神的密码”给我的挫折感实在太强,原本出来玩就是散心,没想到几杯啤酒下去嘴上就没东西把关,全倒给这小子了。这种事情让一般人知道了,那还不出乱子?
我拨了拨头发:“小样,一宿没睡吧,随便编个故事就信啦,我刷牙洗脸去了,你自己接着看吧。”
六耳满是红丝的眼珠子立刻朝我瞪过来,却忽然又转了几转,笑道:“我就不信你醉了还能编出那么圆的故事来,再说昨晚我去了次网吧,马哈巴利普兰的新闻都查到了。还有那个网站上你发的求助贴。过两天回上海我再去问问耕读园的门童,看他还记不记得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张明。”
我的脸立刻垮下来,连这都知道了:“昨晚我都说什么了?”
六耳立时来了劲,开始从马哈巴利普兰一路说起。
我洗完脸刷完牙,他还跟在旁边说。
“去去,我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