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林翠兴奋地说,“看来要同时抓住铁牛的两只角,还要有洪水。你手里有什么感觉?”
“……微微发热,还有些发抖。”
“那就对了,一定是这样的!我们回去再看看铁牛,铁牛既然能把我带回来,也能把你带回去的。”
“说得有道理……不过好像光有铁牛不行,还得有大水……你知不知道自然状况下多久岷江会闹一次大水?”
林翠的表情马上告诉我,问这个问题是愚蠢的。
我一下子觉得气闷无比,很想大喊大叫,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么一句话:“那么……那么我大不了再去搞一次崩口!”
林翠赶忙说,“办不到的。那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而且你去的话一定会被抓住。这可是破坏公共安全,是重罪,搞不好直接就把你毙了……”
我完全体会到林翠之前曾有过的万念俱灰之感就是在此时。任凭林翠怎样在我耳边劝慰,我始终充耳不闻,一言不发。
破坏截流只是一时冲动之语,实际上我是不可能那么做的。大水并不好玩,可能会有无辜者受伤甚至丧命的。想到这里,我好歹还对自己恢复了一点信心:我总算还知道“有所不为”。
“你妈快来了,我走了。”我疲惫地站起来。
“不,你别走,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我拒绝了林翠,“别担心,我没事。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也许因为我的确拿出了一个受打击男子汉应有的用去,林翠没有再坚持。只是送我到门外,就被我推回了房间里。
出了林翠家的小区,我漫步在街头,大有“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之感。衣服还没完全干,风吹在身上挺冷。走在大街上,两条腿有些软。
我几次想轿车,但是不知道该去哪儿。我想回宾馆,翻翻我的行李,看看有什么能帮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