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沿墙堆着许多石垛,又遮人视线。
林翠说:“其实出医院的法子我早就想好了,就是在等着你来。我不是要你帮我出这医院,而是要你陪我一起出这医院,陪我搞清出这事情的始末。一直以来,我都不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失忆那么简单,特别是收到你那封信之后。但是这些假设都太荒唐,我不敢一个人去证实,所以要你陪着我。”林翠说话的时候紧紧抓住我的手,目光透着无限诚挚。
我还能说什么呢?为了这份诚挚,我只有甘之如饴地在林翠爬出围墙的时候,当她的垫子。
心中有鬼的我四下张望地从院子抄小道直接除了医院门,一路上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贼头贼脑”:长这么大没有偷过东西,更不用说从公家偷什么,没想到第一次就偷了一大活人……那大活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出去以后摔着没有……
走出医院门,我朝着围墙林翠该跳出去的方向走去。那里已经停了一辆出租车,车后坐上的林翠通过反光镜看见了我,立刻招手要我过去。等我一坐进车厢,林翠在催促司机快开的同时,又让我吧茶色的车窗拉起来——她的一身病号服,还是尽量别被人看到好。
车上林翠用我的手机给她母亲发了条短消息,说她已经出院了,但是暂时不回家,有些事要干,有那多在一起,叫她母亲不要担心,随后就再也不搭理母亲的回复了。我问她去哪里,她指指前面,原来是一条似上海七浦路的商业街。
哪里的商家都不会拒绝客人,即使那些客人穿着病号服。我耐心地在车上等了25分钟,林翠终于一身光鲜地站在了我面前。开着计价器吹口哨的司机由于心情不错,一看到马上叫好。我自然也赞几句“好看”。女人挑起衣服一般是没完没了的,区区25分钟已经算是她知道情况紧迫只好委屈自己了。
林翠再次上车以后,报出了一串行车路线。看来她认定说了地方司机也不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