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马哈巴利普兰的预言只是偶然,而此刻,我也和梁应物刚才一样,心里满是狐疑。
“这束高能粒子是发往哪里的?”我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梁应物慢慢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我,竖起一根手指。
我顺着那根手指抬起头,穿过咖啡馆矮矮的天花板,那个方向是……
“外太空?”
“是的。”梁应物给了我肯定的答案。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地球印度洋的深处,强烈地震的前夕,一束高能粒子射向了宇宙深处的某个地方。在那条线路上,没有人类观测到的星球。这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那是通向某一颗行星,遥远星空的不发光行星是很难被画入人类星图的;第二个可能是,那束高能粒子的终点,是人类视线难及的宇宙深处。
和梁应物聊天的当晚,我又花了很多时间研究挂在我书房的图。当然是白费工夫,在我看来,这两千多年前的雕刻图案纯粹是鬼画符。
等到我快对书房里的图视若无睹之后,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却让我重新记起马哈巴利普兰的经历。
那时已经是三月底,多灾的印尼又经历了一场里氏八点五级的大地震,当天连上海都有震感。我一向晚睡晚起,感觉迟钝,所以轻微的震动并不能妨碍我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半。
到报社叫了一份外卖,我例行开始浏览各大新闻网站的新闻,看看有什么可以让我做文章的。并不是每次这样做都有收获,确定没有哪篇上海新闻值得我跟进做深入报道之后,我取来部里的热线电话记录本,看看从昨晚到今天上午的市民来电里,有什么线索。自从《晨星报》对市民举报新闻实行高额奖励后,热线电话响起来的频率就高了许多,我们社会部记者的稿源也就不像从前那么吃紧。
最近十小时里的来电记录有六页之多,我用铅笔在感兴趣的记录旁做三角记号。一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