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几乎就是一种生活在时间中的生物!”
“生活在……时间中的生物?”饶是我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再强,此刻也不由张口结舌,愣在那里。
梁应物不等我想明白,又扔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生活在时间中,所以一般我们无法看见它,对它来说,形体是没有空间概念的。而年有一种可怕的本能,生活在空间中的生物,他们的食物也在空间中。而生活在时间中的年,它的食物,则来源于时间。”
“食物?来源于时间?它以时间为食物吗?”
胡雪城摇了摇头:“这样说不对,准确来说,年的食物是……割裂的某一段时间。”
我一脸茫然:“割裂的某一段时间,那是什么?”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时间就是时间,时间在广度上似乎是不可分割的,比如说,就以现在的时间来说,在我们所处的这一点,和在地球那端的美国白宫,抑或和火星上的某处,是统一的,不分彼此。时间就像一整个庞然大物,笼罩着全宇宙,自顾自缓缓前进。”
我开始明白胡雪城的意思,他刚才所说的不可分割,不是“今年”“去年”这种纵向的时间分割,而是把时间看作类似空间,来进行平面化的分割。
“那您的意思是说,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至少对于年来说,不是这样。年可以把时间分裂开来,一口吞掉。”
我皱着眉头,努力想象那是什么样子。
“比方说,这个屋子里从两个小时前到现在。把这两个小时看作是一盘菜的话,年可以一口吞掉。”梁应物说。
“把这个屋子吞掉,屋子里的一切,包括我们?”
“不要从空间上来理解,而要从时间流上来理解。”
我的脑子胀起来:“不管什么空间时间,被它吃掉的话,那么原来这间屋子里的一切会怎么样?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