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日常服用的巴比妥,换成外观相似,实际含量加大的药片,应该不难做到吧。”
冯宇只是吸烟,吸得快而猛,一会儿的工夫,新点的那支烟已经燃了小半。
“所以,夏绮文最后一次服药后,身体是无法立刻适应新增药量的。如果这个时候,你以知情人,甚至冒充你父亲,以夺走夏绮文爱情那个人的身份,约她见面,把她叫到顶楼……我想夏绮文最后那通电话是你打的吧,在电话里把一个原本就惊恐发作,情绪极端不稳定的抑郁症患者逼得跳楼,并不是一项高难度的事情吧。”
冯宇终于再次开口:“你很热衷推理嘛。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一边和楼顶的夏绮文通电话,一边进入她家里,做好放火的准备,然后一把火烧了所有痕迹。以我的经验,又是我自己负责的调查,当然能保证对火场的调查不会把自己扯出来……可是,证据能支持你的推理吗?”
费城注视着那双冷静的眼睛,“我是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我说的一切。”
冯宇笑了笑,“无论如何,谢谢你把这份证书原件送给我。”
“我是为了叔叔的声誉,这才是最重要的。”费城站了起来。
冯宇吐出烟圈,“我会把两份证书在父亲的灵堂前烧掉,和他的骨灰一起,撒进长江里。”
费城点头,“这样最好,那么再见了,冯队长。”他转身走出咖啡店,闯入外面的雨雾里。
无论真相如何,无论他内心的感受如何,揭开逝者的隐秘都会让叔叔声名狼藉。
费城付不起这个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