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年纪的人,得什么都是大病呀。恩,待会儿我得要求分食制。”
“随你随你,不过,要传的话你早就被传上了。”费城悻悻地说。
“东西呢?”
“什么?”
韩裳笑了,“你还真等到吃饭的时候才给我看呀,请我吃饭不需要这样的借口。”
费城有点尴尬地把复印件从包里拿出来,只有薄薄两页纸。
其他人这时都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两页纸,韩裳站着几分钟就看完了。这是份像日记一样随手写下的记录,韩裳猜想这位收藏家可能对他每一件藏品的来历都有这样的简单说明。这样的记录能帮助收藏家在多年之后回忆起关于藏品的点滴往事,收藏的乐趣正在于此。现在,韩裳也能据此,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夜晚的大致线条。大约在凌晨两点钟,收藏家在睡梦中被敲门声吵醒。他很惊讶有人在这个时间来访,打开门,却是他的老同学——大作家茨威格。收藏家和茨威格经常见面,但这一次,他觉得茨威格比几个月前见到时,要憔悴许多。
收藏家给茨威格倒了杯热水,请他坐下来。他观察到,这位作家此刻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混杂了恐惧和兴奋的复杂情绪。
茨威格取出两叠稿纸放在桌子上。他告诉收藏家,最近几个月里,他一口气写了两个剧本。他在写这两个剧本的时候,感到异常的畅快,可是在放肆宣泻情感的同时,他又深感恐惧。在写完这两个剧本之后,他一直在和内心作斗争,既想让自己写的作品在舞台上演出,又害怕会导致可怕的后果。现在他终于决定,把这两个剧本送给这位同学作为他的收藏,永远不要搬上舞台。
“这是否意味着你更能把握人的内心了呢?”收藏家问。
“我不知道,或许是这样,但我并不喜欢,这给我的压力太大了。”茨威格回答。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