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不知怎么的,费城想起了至今没有搞清楚的费克群最后的电话。这其中不会有关系吧。
在离开惨剧现场之前,费城问了冯宇最后一个问题。
“冯队长,火扑灭后,你进去过火场吧?”
“当然。”
“夏绮文客厅里有一幅油画被烧掉了吗?要是没有,你还记得油画上人物的面部表情是什么样的吗?”
“油画?连画框都烧没了。”
费城叹了口气,告辞转身离开。
“费城。冯宇又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冯队长。”
冯宇咳嗽着,对他抱歉地笑笑,“我这感冒,现在是最会传人的时候,刚才不好意思啊,你还是回去吃颗药预防一下。”
回到家里,费城缩在被子里,浑身冰冷,时不时一阵轻微的颤栗掠过全身。到底是被冯宇的感冒闪电般传染了,还是心里无边的恐慌所致?或者二者都有吧。
竟然又死了一个人!
在叔叔费克群之后,为了这出戏,又一个人丧生。
费城曾经以为,哪怕手稿的诅咒是真,一出戏也只会在首演时死一个人,所以虽然心里怕得很,也时常用这个理由来劝服自己,坚持把《泰尔》搞下去。
可是现在死了第二个人。
既然有了第二个,那么就意味着,可能还会有第三个。
费城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逼到墙脚,退无可退。他恨不得拿一柄铁锤在墙上砸出一个洞逃走,再也不要面对。
黑猫趴在床脚,看着主人在床上缩成一团,低声呜咽。
费城从床头柜上抓过手机,在被窝里拨通了韩裳的电话。
“夏绮文死了。”他劈头盖脸地说。
“什么?”韩裳在电话里惊叫起来。
“夏绮文死了,”费城的声音低沉,仿佛全身的力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