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欧洲的最后十几年,至少在奥地利,是处在太平盛世中。富庶,有序,艺术至上,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可并不能损害安逸平静的主旋律。但是反犹主义的种族理论的根基在那时已存在,野蛮和残暴的种子并不总在沉睡。顺着茨威格的回忆,费城仿佛回到了一百多年前的欧洲,那个在表面的平静下,到处充满危险暗流的欧洲。
或许是用来垫着腰背的枕头太软太舒服,看着看着费城的倦意就上来了,索性关灯睡觉。
费城被吵醒了,毛团发了疯一样拚命叫着,从没见它这样过。
是发春了吗?现在可不是春天啊。费城迷迷糊糊间想着。很快他清醒过来,开了台灯,看了一眼闹钟,才凌晨一点刚过。
“别叫了,毛团!"费城喝斥蹲在床下大叫的黑猫,黑猫跑出了卧室,继续叫着。
刚醒来的人感觉总是不很敏锐,但来到客厅里,他还是能闻到一股异味。
是煤气!
费城跑进厨房,这里的煤气味更重。窗是开着的,但是幅度很小,费城庆幸自己的这个习惯,连忙把窗开到最大角度,回过头再检查煤气。
灶台上的煤气开关关着,他闻了闻,然后打开了灶台下的橱门。果然,那里的异味要重得多,多半是煤气橡皮管出了问题。
关上总开关,费城在厨房多呆了会儿,确认没有新的煤气漏出来,才重新回到卧室。明天要让专业人员来换煤气管。
毛团已经不叫了,费城拍拍它的脑袋,虽然厨房开着窗,煤气应该不会浓到致命的程度,但这小东西的灵性可嘉。谁说猫的智力比狗差很多?至少毛团就很棒。
一场惊吓,让费城睡意全无,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里琢磨着茨威格的剧本。关于这个剧本还有许多未解的谜,它是怎么到叔叔手里的呢,在之前的半个多世纪里,它是怎么从欧洲到了中国呢,其中一定有许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