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这瓶药是空的。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费克群觉得自己的症状已经比刚才在卫生间里又加重了一倍。
要打电话求救,要打电话求救!
准备拨打120的费克群,手还没有碰到床头柜上的电话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费克群抓起电话,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费克群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想告诉对方自己现在的情形,却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深呼吸,再深呼吸,这是几乎不可能的动作,气管纠结在一起,吸到一半就痛得停下来。他拚了命地回想着哮喘发作时自救的措施,仰着头挺直了脖子,右手狠命地掐左手的虎口,只希望能对电话说出些什么来。这个时候,他听见对方开口了。
两分钟后,放下电话的费克群倒在床上,他的喉咙发出类似哽咽的声音,像一条正在呜呜哀伤的狗。
费克群直愣愣地看着枕沿,心脏一抽一抽,那根死命拽着心脏的钢丝不知什么时候会崩断。
天哪,他忽然想起来了,聊天记录!那个窗口他还没有来得及关掉!
可是他现在连一个小指头都动不了了。
2
费城走在香山路上,这是一条相对僻静的小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每棵都有合抱粗。在上海的中心有这样一片远离车马喧嚣的地方,简直是个奇迹。
梧桐树的身后,是一幢幢法租界时期留下的老洋房。这些沉默着注视了大半个世纪风云变迁的老建筑如今价值不菲。得要八位数吧,费城想。
这些老建筑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有的传奇,有的神秘。从这个角度上说,费城正准备去参加的那个奇怪沙龙,倒是很适合放在这里举行。
还在上海戏剧学院读书的时候,费城就参加过各种各样的沙龙。从民俗文化、诗歌、绘画到考古。可是由眼前这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