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接近一楼。
弹簧门被推开了,他从高楼里走出来,月色星光被云层遮去了大半,但和刚才没有一丝光线的楼梯问相比,足够他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这是个不够强壮的男人,特别是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让人觉得这个一米八左右的人甚至有些瘦弱。
他的眉毛很淡,眼睛偏细长,鼻子的曲线不够挺直,反而很柔和,总之,他的五官不够阳刚,和皮肤的苍白倒很般配。
如果有人现在从他的左侧经过,会发现他正面带微笑,但是笑容说不出的怪异。实际上这是一种错觉,从他左边的嘴角开始,一直延伸到面颊深处,有一道可怖的疤痕。这让人怀疑,他是否整张嘴曾经在这边被撕裂,缝合后留下再也难以消除的伤疤。这样的猜测可能离事实并不遥远。
当他走人刚才那幢高楼的时候,还是傍晚。通常在夜色降临之前,保安并不会过多注意进人小区的人,只要你穿得像个正经人。
他很小心,他的目的地这几天已经成为小区居民议论和关注的焦点,还时常有记者在门外徘徊。所以他把时间选在了凌晨一点,大多数人好梦正酣的时候。
好像那里的原主人,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死的。
几分钟后,他悄然进人了一幢四楼有个破洞的居民楼,只是在输入大门密码的时候发出了几下按键声。
四o二室的门上还贴着警方的封条。他当然不会介意这张告诫性的纸条,它和面前的高级防盗门一样,无法阻挡他的进入。
防盗门被拉开了,然后是里面的房门。
他没有开灯,这太显眼了。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掏出手电筒,拧开。
他早已经把手电调整到散光模式,这样既能照亮更多的地方,光线又不至于强到引起小区里巡夜保安的注意。
地上的水迹早已经被风吹干,有几张纸吹落在客厅的地上,在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