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工具吗?你是我实验自己极限的一种道具吗?这是克制的极限,还是隐喻的极限?还是最终指向虚无和绝望的目的,我只是通过渴望你来走一遍这漫长之旅?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深夜里,我渴望你身体,那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但它不是和她们一样的,它作为身体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你跟我描述过你的身体,它哪里大哪里小,哪里柔软哪里柔韧哪里婉转哪里稍显不足,这些我都了如指掌,当我怀抱她人,我凝视她人的眼睛,在幽暗的深夜,在绵软的枕头里,她人的脸被深埋,我扳过她人的脸,逼视那紧闭的双眼,我要在她的闭阖里感知你的敞开,此时此地,你在另一地另一种光线下的对我的暗自敞开,我呼唤她人,用她根本辨识不清的语调,我是期望你听见,你在你的床上,你在你的灯下,你在你的黑暗里,能听见我的低唤,也许我和她人的亲密能令你兴奋,令你发狂般的恨恨的咬牙切齿的兴奋起来,我多希望那时候我翻一个身,就落在你的床上,在你复杂的兴奋里落下,我不知道那时我会怎样,你是期待我狂暴的,像夏日里的骤雨,可我不能保证我一定做到,也许在落下之前,我就后悔了,却收不住翅膀和向前的脚,我被风推到你床上,我滑翔一样落在你的床上,那时候你会立刻换一种姿态看我,你扭转身体,眼波浩淼,宛如白色的吉他,我知道一件事,假如待你狂暴,你会迎合,并获得那时那刻的快乐,但时刻一到,好像短跑运动员冲线后裁判摁下码表,它不再走了,我想假如日后还有如此滑翔般的不由自主的亲密,我们的身体会深深投合,而我们的心却隔一道宽阔的河,它翻卷激荡,谁也不能涉水而过,我们会在对岸张望,仔细打量彼此,然后将目光转向风或者别人,这是多么难堪的局面啊,我不能想象,然而,我什么都想试一试,试一试你的漠然或火烫,试一试我的残酷和狠,试一试站在边界上的天空是不是真的伸手可及,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除非你猛然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