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收回目光,对吕伯奢笑道:“这只狗王可是远胜往昔啊。”
吕伯奢听得曹操赞狗,喜翻了心,道:“哪里哪里,只是贤侄为何急着走,我已让两个儿子宰了家里最好的猪,酒也已经买来,再怎么样,也要在我这里住一晚啊。”
曹操心里“喀登”一下,脸顿时僵了。
坐的马仍然不紧不慢地往前走,旁边的陈宫也低着头策马跟在曹操身边。吕伯奢不明所以,看着两人从身边过去,又叫了一声:“贤侄。”
曹操一勒马,转回头,神色已然平复。
“伯父,侄儿上次离家的时候,父亲大人曾经交待过,若是遇到伯父,须问一问,伯父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哦,最大的愿望啊......”吕伯奢以手捋须,“就是训练出一只谁都不怕的狗中之王。”他弯下腰摸了摸旺财的头,说:“刚刚它还有点样子,不过总觉得还缺一口气。”
听见这样的回答,曹操不由愣了一愣,喃喃道:“这样的愿望啊。”话音方落,手上剑光暴起。
吕伯奢只觉得一阵光华耀眼,喉间一凉,全身立时就没了力气,软软地从驴上倒了下来,那驴子一声嘶叫,逃了开去。
青钢剑上染着殷红的血色,一滴,两滴,三滴。
旺财围着吕伯奢的尸身转,探出前爪推了推吕伯奢的手,见主人没有反应,又去舔主人的脸,却舔到了吕伯奢喉头涌出来的鲜血。
陈宫张大了嘴,喉间“嗬嗬”地响。
“为,为什么,原来已经杀错了,为什么还要再杀?”
曹操冷冷扫了陈宫一眼:“我待回去高举义旗,若此事传出,义字何来,事必不成矣。”
陈宫惨然道:“这,这就是你的'仁',你的'阿弥陀佛'?”
“他若返家,看到惨状,那是生不如死,与其活着受苦,不如由我亲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