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箱,说多不算多,说少又不算少,虽说一个人便足够搬走,但会相当辛苦。我叫了一辆出租飞快得直奔志丹苑,待会可以叫司机帮忙搬一下。水笙说他住在最靠近考古工地的那一排房子,吵得要死,环境实在不怎样,但是在一楼,不用搬大箱子爬楼梯。我一边思量着,一边先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过了一会儿,眼看车子即将驶进志丹苑小区的门口,司机一时兴起,一个加速变道超车,全然没看见一个交警就站在那边。于是车被交警拦了下来,那警察喝了一声“违章变道”便掏出小本子。谁知那司机估计开了二三十年车了,见交警犹如见爹妈一般亲近,不甘束手就擒,毫无惧色跳下车便大声理论。二人立刻争吵起来。
(2)
我一看这架势,知道一时半刻解决不了,便自己下了车,准备搬行李。我满不情愿地把两只大箱子搬下了车,招呼站在大门口的警卫,叫他帮我看着一只箱子,我自己搬起另一只便准备走进小区。
正在这时,一辆满载泥沙的大卡车飞速地隆隆驶过,声势浩大,引得我不经意地回头望了望,然而我瞥见从门口一旁的绿地中,一只黑色的影子正巧出现草丛中,并且受惊似地急
速窜出,说时迟,那时快,就恰巧在那一瞬——我清楚看见那是一只黑色的猫——被狠狠轧到了巨大的车轮下,“吱——”的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一下子盖过了吵闹声、施工声而使周围一下子好像寂静了下来。那只黑猫被如此的庞然大物轧得几乎完全扁平,身体夸张变形,只有脑袋露在车轮外,一大滩血吐了出来喷出老远的惨象赫然映入了我的眼帘。事实上那只可怜的猫被轧死的整个过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卡车司机探头望了望,重新发动,沉重无比的车轮又一个接一个从黑猫身上碾过,卡车继续呼啸着扬长而去,只剩下一具扁平、肮脏不堪的猫尸还横在路中央。
我把第一只箱子搬进屋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