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鸢见冬雨挡在自己前面，反身就要推开她。可是刚刚的冲力太大，她一时间根本就难以上前。

“冬雨！”

就在苏沫鸢感觉自己心脏骤停的一刻，一道黑影结结实实地挡在了冬雨前面。

接着就听到“噗”的一声，两人落地的声音。

冬雨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没想到一道暗影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挡在了自己面前。

她愣了一瞬，感觉到怀中的重量，颤抖着手指擦去娄唇角溢出的黑血，嗓子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为什么……”

娄这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望着冬雨，眼中含笑。

太好了，她没事！

冬雨觉得眼眶一热，极少掉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划落。掉在娄的脸上，灼得他心口有些生疼。

他好想让她别哭，好想伸手给她拭泪。可是手好重，嘴唇根本张不开。

怎么办？

好想告诉她，她还是凶凶的样子好看。如果她听到，大概又要挥舞着长剑追着自己砍了吧？

不过，她竟然愿意为自己掉泪，这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也……

也许是就要死了，娄反而想通了某些问题。一直以来他之所以不断地向冬雨挑衅，用言语刺激她，大概就是为了看到她对自己生气时的样子吧？可惜明白地有点儿晚，已经来不及告诉她了。

如果老天爷能再给他一点儿时间就好了，他还没有来得及表明心迹。

他好想告诉她，他愿意娶她为妻，今后用生命来保护他！

有点儿不甘心，可是转念又释然了。

算了，还是不说了。就让他以为自己喜欢和她作对，喜欢惹她生气好了。她讨厌自己的话，大概就不会伤心了吧？

可是，她会忘了自己吗？

不，还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