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荷,你这是做什么?!”厘陌惊慌地大喝,甚至慌到都打翻了桌子上的酒壶。
杨鸢洛却敏锐地察觉到厘陌眉间一闪而过的淡漠,看来他并不担心这女奴的安危。
只听那白彩荷不卑不亢,慨然而道:“诸位贵人容禀。贱妾白彩荷虽然早已卖身为奴,然心志坚定如磐石,自幼习舞开始,便立志要做这世间最好的舞姬。功夫不负有心人,贱妾的确做到了。但贱妾私以为,这世间没有什么人可以永远天下第一,学无止境,贱妾只有不断见识到舞艺高人,才能够一直学习舞蹈,一直永葆第一的荣耀。因此,三年前,贱妾向老天发下誓言,今后若有谁能够赢得了贱妾,贱妾便自愿跟随那人为奴为婢。绝无怨言。适才公主殿下曾问我家太子,是何时何地以何舞赢得贱婢。公主殿下,贱婢未曾有隐瞒,太子殿下从不习舞,如何赢得了贱婢?是太子殿下对贱婢有再生之恩,贱婢才自愿跟随太子殿下为奴。如今老天有眼,终于让贱婢遇到王妃殿下,贱婢怎能不感激涕零?还望王妃殿下收下贱婢,否则……”
“否则怎么样?”杨鸢洛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盯着白彩荷:“你就要割喉自尽、血溅于此?”
白彩荷被杨鸢洛一瞪,竟然忘记了要装出悲切的模样,机械地点了点头。
“噢,那请便。”
“……”
白彩荷明显没有料到杨鸢洛会这么说。
在这个异域女子的心里,总觉得南储的女子柔弱善良,见不得血腥,即使有那心狠手辣的,面上也绝对会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必不会逼人至如此地步。
墨祈煜也没有料到杨鸢洛会这么回答,但是他喜欢这个回答。
毫无来由的,墨祈煜第一次觉得,娶了这么个王妃回来除了斗斗嘴解解闷之外,还能够帮自己挡一挡不怀好意的人强塞进来的探子。
却仍是忍不住的嘴贱:“爱妃费劲心力才赢下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