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个比他大一岁的宋钢,自从有了这个兄弟,李光头才有了到处乱窜的自由生活。在此之前,李兰只要去丝厂上班就会把他反锁在家里,让他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宋凡平和李兰不一样,宋凡平将一把钥匙套在宋钢的脖子上,让宋钢和李光头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在我们刘镇的大街小巷神出鬼没。宋凡平和李兰曾经担心两个孩子每天都会大打出手,没想到两个孩子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对兄弟的脸上和身上只有跌跟头摔跤的伤痕,没有互相打架留下的青肿,只有一次他们两个人嘴唇破了鼻子出血了,那也是他们共同和别人家的孩子打架时挂的彩。
李光头在长凳上发现了自己身体的新天地以后,经常像是上了瘾似的摩擦起了自己的小屌,他和宋钢在大街上走得好好的,他也会突然站住脚,对宋钢说:
“我要擦几下啦。”
然后他迎面抱住一根木头电线杆,听着里面嗡嗡的电流声,身体一上一下地擦了起来,每次都把自己擦了个红光满面,擦了个呼哧呼哧直喘气。每次擦完后,他都会无比幸福地对宋钢说:
“真舒服啊。”
李光头的表情让宋钢十分羡慕,宋钢百思不得其解,他经常问李光头:“我为什么就不舒服?”
李光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每次都是摇晃着脑袋说:“是啊,你为什么不舒服?”
有几次李光头和宋钢走在桥上的时候,李光头也会突然地来了擦瘾,他就趴到了桥栏上,像是趴在长凳上那样摩擦起来,下面是我们刘镇的小河,常常有拖船鸣叫着汽笛声从桥下通过,当汽笛响起来的时候,李光头更是异常兴奋,有1次他都快活地哇哇叫上了。
那时候三个中学生刚好从他身旁走过,就是和宋凡平大打出手的三个中学生,他们站在栏杆旁奇怪地看着李光头,他们说:
“喂,小子,你这是干什么?”
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