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阿姨个头高挑,足足一米七三,李南方穿着她的睡袍还勉强合适,就是两条腿之间空荡荡的进风,搞得有些心虚。
幸好俩人算是半截夫妻了,前些天还让她再次亲眼见识到小李那丑陋的样子,就算走光了也不会吃多大亏的。
外面床尾处地毯上,已经铺上了一条锦被,李南方的枕头,军绿色被单,还有一条四角裤放在上面,没看到帆布包,应该是被放在柜子里了。
岳梓童坐躺在床头上,双膝屈起,身上盖着一条毯子,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拿手在上面划拉着什么。
背对着床尾坐下来,李南方拿起四角裤,借着睡袍的掩盖穿上后,胆壮了很多,伸展着双手仰面躺下,幸福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岳梓童说话了:“你真会切断我的手?”
“假的,吓唬你的。”
“我能看得出,你在说那句话时,不仅仅是在威胁我。”
“我可能真有这想法,不过前提是我得打得过你啊。”
“哼,你知道这个就行。以后,再敢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就算拼着被妈妈责骂,我也得弄死你。”
“记住了,以后不敢了。”
“不过,我以后真要再看那张照片,我会很爱惜。”
“孺子可教。”
李南方好像梦呓似的说:“记住你说过的这句话——睡觉了,做个好梦,安。”
“安。”
岳梓童放下笔记本,抬手关上了台灯,屋里马上就黑了下来,但月光却从外面洒进来,好像洒上一层水银那样,很皎洁。
“李南方。”
就在李南方快要睡着时,岳梓童说话了。
他没吭声,他要睡觉,真有些累了。
岳梓童沉默了很久,又轻声说:“这张照片里的男人,是贺兰扶苏。那是在去年单位组织的春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