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的食盐那是天文数字,人没有盐吃,那是不行的。
“还有呢?”
“药品,纱布,绷带,还有医用酒精等急救器械,最要紧的是缺有经验的手术大夫。”胡蕴之道。
“药品和医疗器械还好办,咱们就是做这个的,可这大夫就难找了。”陆希言皱眉道,“段益民?”
“你也想到了,我也想到了。”胡蕴之笑了,“与其让段益民同志去新四军总部医院,还不如让他去江北支队,离得近,咱们也能照顾一些。”
“他伤好了吗?”
“早就好了,他要是同意去江北支队,老婆和孩子也不用分开了,一起去。”胡蕴之道。
“孩子跟着部队,那可不行,行军打仗的,教育怎么办?”陆希言摇了摇头。
“这就难办了,要不,还是按照我们过去商量的,把乔玉珍和孩子送去延安,到了那里,孩子肯定有学上,乔玉珍可以一边照顾孩子,一边为党工作。”胡蕴之道。
“还是先问一下他们夫妻俩的意思吧,我们总不能强行决定人家的去留吧。”陆希言想了一下,这两种安排都是可行的。
“行,这事儿你不方便出面,我来办。”胡蕴之一口把事儿揽到自己手中。
“对了,邹淮那个砂石场怎么样?”陆希言忽然想起来,邹淮走的时候,把上海他的产业都处理了。
他在苏州河岸边的那个砂石场也卖掉了,不过,他并不知道的是,那个砂石场陆希言让郭汉杰悄悄的给买下来了。
这个砂石场紧挨着苏州河,有单独的水陆码头,位置相当优越,邹淮看重的地方,能差的了?
所以,就算买下来,什么都不干,放在那儿留着以后备用那也值的。
那个时候邹淮化名庄涛,这个砂石场的名字就叫“庄”记,砂石场在麦根路上,往南就是麦特赫斯脱路,军统上海区的指挥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