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平安,他还没有跟他见过面,事实上,胡蕴之也急着见他,聆听他带回来的上级指示精神。
“老蒋河内刺汪失败,汪兆铭随后在香港《南华日报》上发表了《举一个例》的文章,披露了民国二十五年12月在国防最高会议上的会议记录,上海这边报纸今天转载了,你看过没有?”胡蕴之坐下来,就递给陆希言一份报纸。
“我这几天都在做手术,忙的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关注这个。”陆希言讪讪一笑,“我看看,这个汪兆铭都说了些什么?”
陆希言很快扫了一下内容,汪兆铭指责当初老蒋同意按照德国打死陶德曼转达的日方和谈条件,那时候日方的条件比现在的近卫三次声明后提出的和谈条件还要苛刻,当时可以和谈,现在为什么就不能呢?
老蒋有什么资格对主和的人横加污蔑,甚至还要使用暗杀的手段?
“你怎么看汪兆铭这片文章?”
“老胡,你这是考我吧?”陆希言呵呵一笑,“这乍一听,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可细分析一下,确实大错特错,现在日本人提出的和谈条件的确看似没有当初的苛刻,可此一时彼一时,日军在军事上的胜利,这吃进肚子里的肉,你还能指望他再吐出来,所以,这就是一个不现实,要我说,这个汪兆铭太天真了。”
“一语中的,这此一时,彼一时,老蒋当时若是答应可以跟日人谈判,怎么谈,最终达成什么结果,那还是个未知数,不过,现在已经看到了,那次陶德曼的调停根本就没有达成任何结果,而时至今日,日人已占领我大半国土,这种看似让步的条件,其实根本没有谈的余地,汪兆铭能跟日人谈出什么结果来,我看,他只能被动接受,甚至现在披露出来的所谓和平条件还会打折扣,真到了落地的时候,只怕是相差甚远。”胡蕴之后悔一声道,“这个汪兆铭简直就是无知的糊涂虫,哎,悔不当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