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如人,指挥官就算有通天本领,也无法扭转败局,何况,日军在战场上一直处在进攻的位置。
何况由于武汉的沦陷,国府在军事上不如日本,将士士气低落,政治上,也出现了汪兆铭出走河内的丑闻。
南昌的沦陷,对抗日战局来说那是双重打击,雪上加霜呀。
陆希言感到异常愤慨,可他也很无奈,他恨不得自己拿着枪直接上前线,跟日本鬼子在战场上厮杀一通。
这一路回来,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做亡国奴的滋味儿,生命财产任由侵略者掠夺,兄弟姐妹任人欺辱却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是他么不愿意反抗吗,不是,而是反抗得到的只有死路一条,渐渐的,为了没有希望的活着,大家都麻木了。
陆家的药厂在闸北,在八·一三淞沪抗战中被炸毁,陆希言的父母也是在那场大轰炸中双双被炸死。
除了刚回来的时候,他来工厂废墟祭拜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踏足闸北的地域。
这一次从南京回来,做火车到上海,火车站的位置就在闸北,从车站出来,沿着马路向北,路过湖州会馆。
湖州会馆还开着,不过在大轰炸中也损失不小,这是重新修缮之后,才继续开业的,过去陆家在英租界,药厂在闸北。
父亲经常开车带着他来湖州会馆玩。
这里几乎承载了他不少童年的记忆。
陆家的药厂就在湖州会馆过去不远的天通庵路上,药厂面积不大,有两三亩地的样子,有一栋二层的小楼,是七八个房间,是办公用的。
车间都是平房,父亲对药厂管理十分严格,每天都亲自巡视药厂的,发现生产操作不规范的,马上予以纠正。
陆氏药厂主要做中成药,有片剂和汤剂,偶尔也接外面的单子,给药方做一些滋补的膏药,算是来料加工。
陆氏中成药,在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