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他。”
“我没有怪他,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陆希言惊诧不已,看来,他需要对孙亚楠的判断重新梳理了。
“大概在半年前吧,孙亚楠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叫侯庆的人,是商务印书馆的雕版技师,此人雕版技艺很高,但人品却不怎么样,战前,国民政府委托商务印书馆印刷法币,在商务印书馆印刷厂开辟了一个单独的印刷车间,日军占领上海之前,铸币车间紧急撤离,这个侯庆本来也在撤离的人员名单,但是他当时装病住院,没有跟随大队人马一起离开,后来,我们才知道他装病留在上海的真正的目的,他私下里刻了一块法币雕版,跟母版达到了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而把真正的母版偷偷的藏匿了起来……”戴雨农解释的很详细,陆希言这才了解到了大部分事实的真相。
很多事情都能解释的通了,比如孙亚楠为什么会承认自己是军统,他是想通过这个方法向外界透露消息,他自己无法直接联系军统方面,就只能让外面的人主动联系他了。
还有,他进了法捕房的监狱,日本人想要抓他就难了,除非引渡,但即便是引渡,也不是要走程序的。
他在法租界犯了事儿,而且还是谋杀重罪,这样的情况下,根据租界的法律,很大可能是会拒绝日本人引渡的。
这是一个天才的想法,陆希言自问,自己若是在孙亚楠的处境之下,只怕也未必能想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当然,这是孙亚楠的解释,只是他一家之言,没有人能证实这一切,他手下的四个行动队员死了,阿辉也死了。
谁能证明他说的这一切是真的?
“只可惜在我们把他解救出来,并且去取‘法币母版’的过程中出了点儿岔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共产党给抢走了法币母版,更可恶的是,他们还把功劳全都算到自己头上,还拉上孙夫人给他们作证!”戴雨农很愤怒,自己谋划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