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的花雕那可都是上等的花雕,出自嘉善的陆氏酒坊,一坛进价就要六七块大洋,他们五个人从七点半一直喝到九点钟,这租界有宵禁,他们要是不走的话,我这里也要关门不是,所以,我就进去催促他们,是不是把账结了,然后走人。”吴泰来道。
“后来呢?”
“后来他们把账结了,就走了。”
“这就没了?”齐桓瞪眼道。
“没了,长官,我真不知道他们是通缉要犯,这要是知道的话,早给巡捕房打电话报案了。”吴泰来一脸‘我不知情’的表情。
“他们在你这里吃饭,你就没听到他们谈些什么,或者提到些什么?”唐锦问道。
“这客人在我这里吃饭,我还能偷听墙角不成,那我成什么人了。”吴泰来讪讪一声道。
“你现在是协助巡捕房办案,如果能提供有用的线索,不但有奖励,还会照顾你生意,可如果你故意隐瞒不说,被我们知道了,你知道后果的。”唐锦道。
“长官,您不能这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吴泰来慌了起来。
“督察长……”
“他来做什么?”唐锦眉头一皱。
“唐督察长,好久不见!一位身穿锦缎长袍的老者大踏步进来,身后跟着两名护卫保镖之类的人。
“程管家,大冷的天儿,你不在家伺候黄老,怎么还有空出来?”
“唐督察长,给我一个面子,不要为难吴老板,他只是个生意人,跟你要找的人无关。”程曦文拱手道。
“黄老在泰来就来也有股份吗?”唐锦微微一凝,问道。
“不多,三成!”程曦文伸出三更手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