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仇杀,一家六口,连四岁的小男孩都没有放过,人手不够,因此也把巫锦云也叫过去了。”
凶杀案,不稀奇,陆希言也没再过问。
朱葆三路,黑猫酒吧,陆希言有日子没来过了。
没有看到齐桓,也没有看到曹斌,只有唐锦一个人,老位置,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唐兄,今天情绪不太对?”陆希言走过去,脱下外套,摘下毛巾,在唐锦对面坐了下来。
“老陆,你来了,陪我喝酒。”唐锦看到陆希言过来,一招手,让酒保送来一杯威士忌。
“我的酒量你知道的,陪你可以,喝的话只能适量,我明天还有手术呢。”陆希言呵呵一笑。
“任文祯失踪了,他的妻儿也不见了。”
“他不是早就失踪了,怎么,你们找到他了?”陆希言问道。
“哎,不是我,是陆金石,他本想安排任文祯一家坐船去香港,可结果一家三口都不见了,找我要人,我能给他什么人,我都不知道任文祯躲哪儿了。”唐锦道。
“你们吵起来了?”
“大吵了一顿,不欢而散。”唐锦点了点头。
“这种人,总是自以为是,理他做什么?”陆希言宽慰一声道,“失踪就失踪了,区区一个任文祯,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我担心的是任文祯如果投靠日本人做了汉奸。”唐锦道。
“如果任文祯做了汉奸,那除掉他的话不就更名正言顺吗,起码杜老板也没有理由再念旧情了,对不对?”
“你说的也对,来,干杯。”
“干杯。”
“那件事,你提了吗?”唐锦放下酒杯问道。
“提倒是提了,不过还没有答复,再者说,这任文祯一家都失踪了,只怕这事儿也做不了了。”陆希言嘴上一本正经,心里却在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