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报纸已经是言之凿凿了。
当然,在租界,重庆方面还是做了相当大的努力,军统上海区对租界内的许多报纸都发出警告,不允许他们刊登有关“汪”出走的消息。
但是,这种警告对租界的报纸并无太大的约束力,而且,这么做甚至还起到了反作用,越想隐瞒,越隐瞒不住。
25号,周五,又到了胡蕴之与陆希言见面的日子。
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下班后,陆希言都会开车去见胡蕴之一面,理由也很简单,给老孟头取滋补的膏方。
老孟头的哮喘,西药治标,中药治本。
不找个理由,他如此规律的出现在回春堂药店,肯定是会被人起疑的。
至于胡蕴之找什么理由,那是他的事情,多少年的老地下了,他有的是办法。
“陆先生来了,在里面。”
一进门,药店的小伙计就认出来陆希言,将他迎入后堂,三步两步,就来到一间相对隐秘的房间。
回春堂本来就是胡蕴之的一个秘密的安全点,这个药店没有别的任务,也不会跟其他任何人发生横向关系。
它就是一个药店。
“老胡,怎么样,上面怎么说?”陆希言看到胡蕴之,坐下来就问到。
“老李同志去了一趟重庆,前些日子不在香港,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你的计划,上级原则上不反对,但是不要蛮干,现在敌我斗争的局势非常复杂,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胡蕴之道。
“这几日我也考虑了一下,我打算把这批籽棉原料卖给租界内的华人纱厂一部分,一来,可以回收部分款项,增加我手里的流动资金,现在他们很多纱厂都缺原料,大家都是中国人,拉他们一把,解决燃眉之急,第二,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先办一个规模小一点儿的药用无菌棉工厂,我准备跟广慈医院的万尔典神父谈一谈,与广慈医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