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我现在担心的是,即便是达成了协议,只怕日本人也不会乖乖的给钱的。”陆希言道。
“棉花是已经被日本华中派遣军列为战略管制物资,这一年来,日军在华界大肆搜刮战略物资,基本上摧毁了除了租界之外上海的工商业,未来,他们是会对租界下手的,我们的处境会越来越难。”孟繁星道。
陆希言已经收到“刺鱼”给他的风声了,日本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已经准备着手下达长江的物资禁运的命令了。
他现在非常担心的是,鸿伟公司这五千吨棉花(当时棉花的计量单位是公担,本书用的是吨,让大家伙儿好明白)就算能抵达上海,还能不能到他们手中,真是难说呀。
日本人真要明抢的话,还真没办法阻拦。
如此一来,构建医用无菌脱脂棉工厂的设想很可能回胎死腹中。
“想那么多也没有用,我们是在敌人包围圈里,只能我们适应敌人,而不是敌人适应我们,不过,某些时候,我们也可以利用他们制定的规则对付他们。”陆希言道。
“这何其难?”孟繁星摇了摇头。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别怕,有我陪着你。”陆希言轻轻的将孟繁星拥入怀中,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孤独的承受要好得多。
这或许也是组织上答应她们结婚的原因之一吧。
“睡吧,明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陆希言问道,革命,战斗也需要有精神食粮。
“有一个义卖活动,丽瑛姐她们职业妇女俱乐部举办的,为南市的难民营的难民募捐举办的,是一个慈善的活动,我想了想,这个活动跟政治关系不大,又是为难民募捐就答应了。”
“嗯,你呢,现在尽量的少参加那些带有明显政治色彩的活动,这种为难民募捐的慈善活动可以参加一些,不要影响你的学业和工作的前提下。”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