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不过没有酒。”
“酒,我不喝了,太难受了。”费恩道迫不及待的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道,“我打算戒酒了。”
看着费恩吃完一整只烧鸡,他没说一句话,就是默默的抽了一根烟。
“费恩,虽然你是洋人,咱们的交情也不算浅了吧?”谭四道。
“谭,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费恩擦了一下手上的油腻道,“安德烈对我这么好,他是有目的的。”
“你知道?”
“我知道,但我需要他。”费恩似乎睡了一天一.夜后,脑子开窍了,什么都明白了,“这些年,如果没有他,我在上海根本活不下去,我们各取所需。”
“他接单,你改枪,修枪,他给你报酬,保证你无忧忧虑的生活?”谭四惊讶道。
“这只是其一。”费恩道,“他真正想要的是我设计的一些列的轻武器的图纸,这是我毕生的心血所在。”
“什么,你还会设计武器?”
“我能修枪,改枪,设计武器又有什么难度?”费恩自嘲的一笑道。
“你还是一个枪械设计师?”谭四感到一丝的惊讶。
“对。”费恩道,“我在克虏伯兵工厂工作了八年,从一个小小品质检控员做到了助理工程师,再到工程师,因为我想设计一款不同于毛瑟步枪的步枪,他们不同意,于是我被排挤,派往中国,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长于技术,而在人际关系上非常的糟糕,我被迫跟妻子和女儿分开,刚到上海的那段日子,我学会了喝酒,抽烟,甚至还去那种地方……”
谭四知道,费恩的情绪长期得不到宣泄,又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倾诉的对象,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安德烈虽然是他最好的朋友,但并非他倾诉的对象。
人就是很奇怪,越是熟悉的人,越不容易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反而那种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