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电扇,吃着冰镇的西瓜,这日子就是在巴黎都没有这么享受过。
这些日子福开森路60号确实挺热闹的,隔三差五的都有小汽车进出,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外面是看不出来。
不过,车型和车牌号,那是无法遮掩的。
对照查一下,基本上都无所遁形。
汤少川的资料,很全面,谭四把能收集的材料都给他送过来了,甚至连花边野史新闻都一应俱全。
汤少川幼年留美,入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品学兼优,同盟会元老,既当过内阁总理,又当过一县之长。
宦海沉浮数十年,门生故旧满天下,虽然早已不活跃政坛,但他的分量是不低的。
这样一个重量级的政坛元老级别的人物,各方拉拢那是必然的,但是此人的态度似乎有些暧.昧。
让人摸不透,说他退休不掺和政治吧,却又跟维新政府的官员来往,说他变节吧,他又没有接受任何日伪的公职,也很少出门,几乎过的是隐居避世的生活。
但是他那个女婿曾德广确是个亲日派,几乎已经是投靠了日本人,就差没有出任伪职了。
而汤少川又住在这个曾德广为他准备的汤公馆内,这难免不会让外界猜想,汤少川是不是早已暗中变节,只是日本人未能答应他的政治条件,才没有正式的出面。
谭四约了赵立军在美琪大戏院二楼7号包厢见面。
“这位兄弟,在下姓赵,从江西来!”
“坐吧,这个座位没人。”谭四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戴着金丝边儿的眼镜儿,颌下蓄了三寸短须。
“多谢。”赵立军一抱拳,在谭四对面坐了下来。
这是包厢,外面挂上一个“客满”的牌子,就说明这里面已经被人包下了,或者没有位置了。
赵立军一进来,就有人过来,伸手将客满的牌子给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