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修长的腿随意一跨,已然上了床。高高地俯睨了半响,他一言不发,兀自盘膝坐到了她的对面。
终是恼了,她挥手朝他推去,“我说出去!”
宁止面不改色地伸手,快速擒往她的手腕,死死压制着她的力道,逼她乖乖就范,“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说着,宁止利落地将云七夜五指间的银线褪下,随手扔到了一旁。而后将带来的小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干净的毛巾,低头为云七夜清理伤口四周的血污,力道却是毫不轻缓。
五指连心,云七夜立时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掌不由抽搐了几下,挣扎着想要缩回。宁止蹙眉,加紧锢住了她的右手,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我不曾给旁人包扎过,所以不知道力度是轻是重,你要是疼……就说出来。”
是很疼,可是比起那股心脏被生生撕裂的感觉,这又算得了什么?
云七夜咬牙,看着那几道丑陋之极的血痕,终是不发一声,却也感知到了宁止渐进轻缓的力道,他小心翼翼地将血污擦拭干净,而后拿过药膏,轻柔地给她上药。
许久后,云七夜低头看着包扎好的手掌,不期然就想起了若清瑜。冷淡的笑扯出,她抬眼看着宁止,掩不住的疲倦,“有话就说,说完就出去。其实你不用这么急着来找我,瑜姑娘的事,明日治罪的时候……再说不迟。”
宁止不为所动,自顾自整理药箱,语气淡淡,却是毫无转圜的余地,“若我今日便要做个了断呢?”
了断?要她血债血偿,还是千刀万剐?
一瞬真是恨极了!
她看着宁止,声音有些梗塞,却没有一滴眼泪,“你想要如何了断?尽管说出来罢,我悉听尊便就是了。”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师父说她的命格不好,勉强算是个天煞孤星。不管如何挣扎,此一生注定与魔同存,堕入圣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