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娘声乍起,一群海盗瑟瑟发抖,忙不迭下跪求饶,求爷爷告奶奶,各位祖宗饶命,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瞎了狗眼!
这一场闹剧后,再无其他。
再后来,越往东,海上的天气越来越无常。抬头望去,遥远东方的穹顶上,时不时有紫气笼罩,紫气之间隐隐有影子穿梭,很是奇异。可当大丘船慢慢驶向异象的方向时,那异象又开始慢慢消散,很快完全消失。
此一行,按原本计划,大丘还需饶过连山群岛,再向东航行几百海里,便可到达传说中的瀛洲。他们已经过了群岛,按理说,不过十天,应该就可以看见瀛洲岛屿了。可这都过去半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陆地的影子。
这一个多月来,众人在船上已经腻味,都盼着能早点到达瀛洲,天天向高飞跃打听何时能到?高飞跃的耳朵都快生出老茧了。
赫连雪站在甲板上,伸着懒腰,忍不住道,“在这海上待久了,总是能闻到一股鱼腥味。等回到家,我一定要泡上七天……七夜。”
云七夜扭头看他。
赫连雪忙不迭掩嘴,“咳……的澡。”
宁止极目远眺,面无表情,只是扶着船板的手微微一紧,总有些苍蝇嗡嗡嗡响。
一旁,臧老鬼觉得这仨年轻人的气氛有点……怎么说呢,有点诡异的微妙。这一个月来,他看得清楚,流凰和那个姓宁的小伙子经常在一起,感情还不错。这另外一个呢,叫赫连雪,这小子一肚子坏水,经常偷窥这俩,神神叨叨,贱不兮兮的,活似暗恋中的小伙子。
思及此,他干笑两声,哪儿可能呢,仨大老爷们,谁能暗恋谁啊。
他从怀里掏出酒囊,颇为享受的抿了一口酒,又听赫连雪叨叨,“我宁愿坐一年的马车,也不愿意坐一天的船。”
臧老鬼笑了笑,这些人之前没有出过海,难免不习惯,能理解。
过了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