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
然,他都出了内室,床上的人还埋在被子里,岿然不动,压根当他不存在似的。
赫连雪又是一声叹息,良久后,淡淡说了一句,“罢了,你要去就去吧,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就是了。”
漫长的夜,云七夜时醒时眠,不得安稳。梦里,有两记声音一直徘徊耳边,跗骨般,怎也驱不走。
“若有一日,我和殿下成了对手,殿下可会留情?”
“不会,因为你也不会……云七夜,我会将我的对手,千刀万剐。”
梦里,她一声重重地叹息。
待到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卯时,窗外的天色尚未亮透,还有些昏暗。她起身梳洗完毕,前脚还未迈出门槛,赫连雪已然候在庭院尽处,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早啊,小生恭候娘子多时了。娘子,马车小吃已备好,请。”
云七夜面皮一抽,缓步走向男子,低声狠狠道:“再敢说这么恶心的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赫连雪不怒反笑,一脸诡诈,意味深长,“嘿嘿,看来你更讨厌我了,嘿嘿嘿……啊哟!”身形一扭,他迅速躲过云七夜挥上来的掌,笑声不减,“嘿嘿嘿嘿!”
笑得云七夜一身的鸡皮疙瘩。
片刻后,她下楼上车,躺在车厢里补眠,赫连雪驾车,一路向南行去。
三日后,待到了向城,两人不急着去军营,索性找了一家客栈歇息,一直等到夜幕降临。
亥时,向城军营。
夜幕下,两人缓步走在营间小道,全然士兵的打扮。
云七夜皱眉,数不清的营帐,也不知道她爹被关在哪里。而且宁止一定早有防备,不可能轻易叫她将人救走。
找了许久,两人仍无半点头绪,更无半点发现。
一瞬,脑海里浮出这样的想法,她分明是来自投罗网,做无用功,甚至没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