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宛如海浪袭来,将他直直拍打在了岸上,将他数年的执念击打得溃不成军,狼狈不堪!
他爱宁止,可宁止不爱他!
方才,宁止拒绝了他,这就表示一切都结束了。
维持着垮肩,他良久没有动静,只是不停地深深呼吸,眼里有些酸涩。无情最是帝王家,不愧是苍流的九殿下啊!
好,好得很!
好得很!
长久的静默,他忽的启唇,发出微弱的笑声,“宁止,你好狠。我最后再问你一句,那红衣少年,你喜欢的人可是他?”
内室里,无人应答。
阴若熏起身,提高了声音,“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不是他!”
内室里,宁止闭眼躺在床上,抿唇不语。
喜欢?他为什么要喜欢云七夜?
这样的字眼,猛的被阴若熏说出来,他一时竟有些无措,不由揉捏起了腰间的平安符。
他静默,终是没有回答阴若熏。
有时候,沉默就是承认。最起码,阴若熏是这么认为的。
外厅,阴若熏紧握的拳头发出一阵阵嘎啦声,宁止,“那人似乎成了你的弱点了,若是我杀了他……呵。”
是啊,与其杀了宁止,不如杀了那人!
他难过,他锥心饮恨,宁止也别想好过!他也要他尝尝痛失所爱,爱而不得的滋味!
红衣少年是吧?马上就是血衣死人了!
※
从踏进北齐的第一步开始,就意味着她离沧澜越近。算算时日,她已经离开北齐很久了,久到已经对这片地域陌生,陌生到带有隐隐的排斥。
时过境迁,人情变更,可还有人记得沧澜尊主这个叱咤风云的称号?圣教之巅有没有下雪?师父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躺在床上,云七夜的脑海里滑过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以至辗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