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就见柳思月坐在铜镜前,自言自语,“我听人说,民间有个偏方,用紫河车磨成粉敷脸,有祛疤生肤的功效。”
“小姐,什么是紫河车啊?”碧桃忍不住插嘴。
“就是婴儿的胎衣。”
“啊?”碧桃不禁发出一声低呼,有些欲呕,那东西,那不就是……婴儿的胎盘?
“这玩意儿,管……管用吗?”
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柳思月自顾自道,“我查过医书了,紫河车有滋补功能,久服能耳聪目明,须发乌黑,延年益寿。我已经让人去寻了,正好有个产妇要临盆了,只要她一生……”
她望着脸上的伤疤,顿了顿又道,“过几日就给我送来,到时候你给我弄好。”
“我……我不会啊。”碧桃快要哭了,这么恶心的事情,可千万别让她做啊!
柳思月扭头瞪她,“我要你何用?不会就给我学!”
碧桃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结巴道,“哦。我学……学。”
“你可仔细,我花了重金的。这是个足月的头胎婴儿,新鲜着呢。到时候,你把它放到清水里漂洗,剔除筋膜,挑破脐带周围的血管,挤出血液,反复漂洗几次,再揉洗干净……”
呕,不要说了!碧桃咬着下唇,实在不想听下去了,只觉得又怕又恶心!
柳思月继续道,“然后用细铁丝把它绷紧,四周用线缝住,放入开水锅中煮到胎盘浮起时取出,剪去边上的羊膜,再置无烟的煤火上烘至起泡,酥松即成。然后磨成粉,我涂抹便是。”
她说完,不见碧桃回声,扭头看她,“你聋了?听见我刚才说的了吗?”
碧桃连忙赔笑,慌得“哦”了一声,“听清了,小姐您放心,奴婢会处理好的!”
“可别出了岔子,手脚利落些,可别让旁人看见!”说着,柳思月又朝伤疤上轻轻扑了层粉,待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