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一时有些恍惚,对面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叫……柳,柳丝?还是柳四月?
想不起来。
漫长的静默,好似空气都不流动了,柳思月心下不由升起一股焦躁,殿下在做什么?为何还不来揭她的盖头?莫不是……因为她脸上的伤疤?可是……
正胡思乱想间,倏地,她的盖头被揭开,突来的光明入眼,光线停驻在女子有些阴沉的脸上,她神色微动,不过一瞬的怔愣,再次抬眼,她迅速扯唇微笑,那一双眼里,波光似水,她抬首看着眼前的男子,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宁止的面前。
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水波眼含魅,左脸一道食指长的伤疤,已然结痂,但也能看出女子的美貌。一身红色的嫁衣,越显她的娇小柔媚。
两相对视,宁止的表情淡淡,波澜不起。
“殿下?……”柳思月疑惑地开口,眼前的人,是宁止没错,可是他为何穿着白色的衣衫?大喜的日子,多触霉头?
她咬唇,蓦地想起宁止的喜好,素来爱穿白衣,到口询问的话,生生忍住了。只是宁止攥在手里的盖头,分明是用手揭开的,并未用称心如意称,也是触霉头了。
她心下略微有些不快,面上却是娇笑,开口的声音柔嫩得犹如黄鹂,清脆悦耳,“妾身思月,见过殿下,殿下金安。”
……原来是叫柳思月。
宁止蓦地扯唇,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低柔,“委屈你了。”
“嗯?”被宁止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柳思月看着他,保持着娇俏的笑,“恕妾身愚笨,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宁止躬身,眼中的波光流转。他伸手抚上女子的下颚,轻轻挑起,声音悦耳,却带着隐隐的蛊惑,“冰清玉洁如月儿你,做妾室不觉委屈么?”
月儿?他叫得如此亲昵,柳思月的脸倏地便是一红,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