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越帝牙根紧咬,却只将视线投注到零落身上,她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为难,仍旧跪在地上,半垂着眼,肃然说道:“禀陛下,罪臣女既然敢为先祖翻案,自然就有证据证明,此案存在的疑点!”
说完,她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袁彦明,冷声说道:“不知国舅可敢让臣女呈上认证物证?可敢与之当朝相辩!”
袁彦明终于斜眼看过来,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面容上不懂声色,唯有零落能感受到他淬毒一般的目光。
“你乃罪臣余孽,本应诛之,被你逃脱多年也不见你丝毫悔改,与你相辩,岂不是有失体面!”
零落轻哼,“国舅爷可是当年秋试之副考,当年的大案牵连甚广,唯独国舅爷能独善其身,难不成我大越泱泱大国,只剩国舅爷一位忠臣了么?”
她根本不想再与他辩论,又望向高座,叩首道:“求陛下,允许旧案之人证物证上呈!”
“准!”这一次越帝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给袁彦明任何机会,在袁彦明又要说话时,还抬手打断他的话。
说道:“风鸿文也乃朕之老师,朕以仁孝治国,既然这么多人都为他鸣不平,此案理所当然有必要重审,将事情真相重新摆出来,也免得天下学子在背后戳朕的脊梁骨,说朕灭师,不仁不孝!”
越帝开了口,袁彦明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再多的怨气也只能咽下。
得到了越帝的允许,零落这才将李承岳先前交给她的礼部老册子呈上,昨日就已回京的书吏,一并被带到了殿前。这书吏早清楚此次回京的前因后果,覆在地上就将当年如何被国舅的人胁迫在堂上做了假证,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连夜将事情详细记下来,藏于礼部卷宗之中。
他虽被多年苦役折磨得不成人形,但却口齿清楚明了,一番陈词之后更是痛哭流涕,将前额磕得献血直流,诚心自是天地可鉴,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