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多想,这都是她们自己不安分守己,跟您无关。”张妈妈看零落一回来就情绪低落,想来想去还是安慰了一句。
零落“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捋着白玉牌上的络子,幽幽说道:“这件事,我终究还是做了推手,妈妈把那帕子还了我吧!”语气透着悲凉。
张妈妈暗暗叹了口气,从袍袖里拿出一方锦帕给她,零落慢慢展开来,正是紫衣丢在她这里的那张帕子,与明正道长拿出来的那张证据,一模一样。
眼看着夜晚来临,零落错过午膳,现在竟是连晚膳也没有了胃口。对着张妈妈欲言又止焦急担忧的脸,她勉强用了些,早早的遣了她们去歇息,自己倒看着那只豆丁大的油灯,怎么也无法安睡。
她忘不了青衣被拖走时的眼神,她直直看着紫衣那恍惚的,凄凉的,又带着解脱的眼神。那样子的眼神,零落曾看到过很多次,从她背负深冤的那一刻起,她就看到过很多很多次那样的眼神。
当每一次,不得不放弃一只棋子的时候,不得不放弃自己保全同伴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零落知道,他们不甘的背后,也带着极为矛盾的解脱。
因为作为一名细作,死,本来就意味着一种解脱。
零落故意让绿竹看到泄叶的功效,却并没有设计准备药方子这件事,倒是金玉提醒了她李承昊的心思,既然要将绿竹带走,又为何要单独留下贴身丫鬟夏草呢?
既然早看透了偷~情的丑事,却一直按兵不动,零落就立刻想到了,李承昊来云岭山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彻底断了某些人想掌握王府后院的念头。
只不过,他跟以往一样,自己高高在上,他早就知道,只要稍微露出一点讯息,就有一群女人自动争得头破血流。
零落觉得,恐怕有意透露出让柳依依掌中匮的事,拖延月例发放的事,就连这一次定妃娘娘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