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片都没有。时光飞逝。鸟饲因其他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但是没有一刻忘记布美子向他说过的话。等到夏天接进尾声,进入十月时,出版社的佐川来了电话,问想不想知道有关片濑先生的事。乌饲想起来佐川帮他这么多忙,结果自己不但没有向他报告事件的发展,连写明信片请安都没有。鸟饲简单地报告了最新的进展,然后对自己的疏忽表示歉意,想请佐川吃饭。佐川说恭敬不如从命就答应了。
晚上七点,等佐川下班后,他们约在佐川指定的餐馆见面。那是下着雨带点冷意的晚上。佐川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点到。他说着雨下得真大,然后脱了外套,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只白色的信封。
“我想您或许会有兴趣就带来了。是在片濑夫妇家门前照的。”佐川这么说,要鸟饲打开信封。信封里是一张很普通的彩色照片。在满是苍郁茂盛的绿色庭园中,有一对男女。轮椅上的男人白发苍苍,看着镜头。女的弯着腰把手放在男人膝上盖着的毛毯上,只有脸微笑着往前看。
“是片濑夫妻。”佐川把被雨游湿的皮包放在柜台的角落说,“是三年前照的。那上面有日期对不对?我去看他们时,正好身上带着照相机,在准备告辞的时候照了这张照片。”
日期是一九九二年五月三日。佐川利用黄金周的休假,到镰仓片濑夫妇的住处登门造访时照的照片。
在夫妇的正后方有木制的门柱,那后面有屋顶的车库里停了一部白色的轿车。一株粗大的谈色桃花树和门柱并排。那株树延伸的枝干另一头,可以看到一栋两层的木造楼房。因为很远所以看不清楚。
除了开着粉红色的桃花树,没有其他鲜艳的植物。长着茂盛枝叶的树木将四周复盖,使周围都有点暗暗的。在树叶间流泄的阳光,说明了那是一个晴朗如洗的日子。
“比以前较为发福了些。”鸟饲说。
“谁?”
“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