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完全平静下来。
一年半前,信太郎和副岛教过我的记忆苏醒过来。我从柜子里面拿出装着子弹的小箱子,然后将子弹上膛。
在这么做着的时候,我相当正确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然呀,我又不是发疯了。只是无心、什么都没想地把枪上了膛。
我感到装着子弹的枪好像开始呼吸。它好像是有生命的东西。
我拿着枪走出储藏室。外面天色已黑。火炉和暖气炉的烟带给起居间些许暖意。我穿过起居室站在往二楼的楼梯前。楼上没有声响,也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我一级一级地不出声地往上爬。手上的枪很重,那种冰冷和沉重让我安心。好像得到了比谁都强的伙伴。枪有枪的守则,我只要循着那样的守则就可以了。
我站在二楼的卧室前。将耳朵贴到门上,并偷窥里面的情形。我平静得有点异常。
可以听到楼下电视机的声音,我转了转门把,发现没有上锁。
我轻轻地开了门。床头柜上的灯在室内投出谈谈的光。我看到雏子睡在那张大床上。雏子把一双手臂放在额头上,闭着眼,斜着头。
大久保撑着雏子的身体,靠在床头。把两脚放在被子中坐着。地板上有大久保脱下来的睡衣。大久保光着上半身,没有胸毛。
大久保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呢,还是闭目养神。反正,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光是知道他那只像黑色大理石的冷冷眼睛没往我这看,我就很满意了。
或许是门链已松了,就算不去撑,门也是会半开着,也因此响起了一声“嘎”的难听的声音。
雏子张开眼仰起头往这看。说有点发烧的雏子,上了床以后真的昏昏入睡。她好像是还没从梦境中醒来一样,像天真无邪的小孩静静地仰起上半身。
不知是不是没有看到我手中的东西,还是看到了也不能想像会发什么事情。雏子好像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