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堂执事莫乾,他只负责看管命牌,其他的事情,他应该不知情,你为什么要怀疑他?给我一个理由。”
楚弦一笑:“洞烛司内的兄弟何时阵亡,都是莫执事第一个知晓,这里面,有一点疑问,文册中纪录,莫执事描述十六名洞烛卫命牌破裂时,面对执笔官是这么说的,他说,当他看到那十六块名牌同时破裂时,就知道出事了,所以立刻上报,但另外一份文册口录中,来自于一位巡逻内卫的口述,他说,他最先听到莫执事喊‘魏长亭他们出事了’。”
尉迟邕这时候摇头:“这有什么问题吗?出事的,的确是奉剑校尉魏长亭等人,莫执事并没有说错。”
楚弦点头:“如果只是如此,当然是正常,但尉迟大人你看,是莫执事自己说,他看到十六块命牌同时破裂,大吃一惊,立刻上报,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去查看是谁出了事,此外,还是那位巡逻内卫的口述,当中也写的很清楚,他当时就在命堂门外,亲耳听到命牌破裂的声响,几乎是同时,莫执事就冲了出来……”
“你是说,莫执事根本没有去看是谁的命牌,但却是知道,是奉剑校尉魏长亭出了事,如果他不是未卜先知,那就必然事先知情,是不是?”尉迟邕声音有些凝重了。
楚弦道:“不错。”
“那你不觉得,莫执事或许是眼力极强,或者是对命牌的位置熟记于心,所以只要知道是哪一个地方的名牌,便知道那是谁。”尉迟邕提出一种可能。
楚弦点头:“有这种可能,但需要查证,只是属下觉得,若是我,哪怕对所有人的命牌都熟记于心,也不敢只凭扫一眼,就说是谁出了事,更何况,名牌是先裂开,然后立刻化为飞灰,如此,不应该查验后再说吗?至少,不够严谨。”
“有道理!”
这一次,尉迟邕没有再反驳。
因为楚弦说的句句在理,因为仔细一想,也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