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升堂,还审案、施政、颁令,简直就是笑话。
吴德贵问完,立刻有人哄笑,虽不明显,但绝对能听得到。
换作旁人,必然忍耐不住,会暴怒当场。
楚弦城府之深,显然远超吴德贵的预料,便见楚弦似是没听到那笑声,而是一本正经道:“今早不是送来了这几个月积攒且没有处理的公文卷宗吗?当然是处理那些遗留的事务。”
吴德贵更是心中冷笑,骗鬼呢?半个时辰前刚送过去的,现在就敢开堂处置,估摸最多也就看完一篇。
转念一想,吴德贵冒出了一个念头。
倒不如先等等,等这楚弦一会儿词穷之后再逼问,到时候必然让这毛头小子下不来台。
想到这里,吴德贵笑了笑:“那好,请县丞大人开始吧。”
楚弦则道:“先来议事,这第一件事,便是来年开垦荒地,引溪入渠之事,此事需得尽早筹划,先将所需银两备好,开春之后,立刻动工……”
简单、直白,直接入主题,这就是楚弦说话的方式,办事也是如此。
“县丞大人,县里的账上可是没什么钱了,所以这件事还是建议等一等,至少要等银子充裕一点再说吧。”那边文书官开口说道,他兼户房的书吏,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也就是管钱的人。
楚弦扭头扫了一眼文书官,然后说了一句让对方有些心惊胆寒的话。
“没银子了?那把最近几年的账册取来,本官要看看。”
要看账册?
文书官第一个反应就是绝对不行,要知道吴德贵把持定海县这些年来,贪墨公银那是家常便饭,而且都是经过他的手做的,所以文书官很清楚账册是经不起查的。
所以他有些犹豫,面对楚弦的要求,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他看到了吴德贵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