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冠登楼,望月看江,徐徐江水,明明月光……”
楼上,魏振与崔焕之对坐,可见崔焕之身体微微前倾,表示恭敬。
毕竟,他只是从六品,对面的老者魏振,那是手握实权的从五品。
“崔老弟好文采啊。”
“魏大人缪赞了。”
魏振虽有文气,但毕竟是武人,此刻板着脸道:“你我相识十年了,此番我请你喝酒赏月,又何必与我这么客气,再这样,下次鬼才会再请你喝酒。”
见老者生气,崔焕之急忙笑道:“是我的错,魏大哥,我自罚一杯。”
说完,饮尽杯中酒。
“这才对嘛,哈哈!”魏振大笑,随后又道:“崔老弟,你沉寂多年,吃了不少苦,这一次,总算要苦尽甘来了。”
对面崔焕之却是摇头:“老哥千万别这么说,毕竟,八字还没有一撇。”
“咱们兄弟,你就别客气了,这件事,瞒得住别人,却瞒不过我,最多两个月,你就要调走,毕竟,是上头那位开了口,吏部那帮家伙,怎么可能不给你安排一个好位子,虽然品级可能暂时不会变,但职位却是比你现在贡院的差事,强了太多太多。”魏振一脸我都知晓的表情:“所以,我知道过些日子,你会很忙,今日,便算是提前恭喜你了。”
崔焕之只能笑笑,又陪着喝了一杯。
两人年纪差了近二十岁,却是关系极好,此刻畅谈对饮,很是畅快。
“对了,今年你是最后一次当卷判,不知有没有什么人才出世?”魏振这时候问了一句。
提到这个,崔焕之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还真有。”
说话的同时,崔焕之却是想到了那一份十分特殊的谋术答卷。
他做卷判官这么多年,审阅的乡试学子答卷何止千数,但还是头一次见到将‘一科五术’写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