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的，但因身份问题，他无法接受秀娘的情，而若无法放下这份情，他永远心有挂碍，永不可能悟透圆觉，身证菩提，既渡不了自身，更渡不了众生。

可欧阳飞的话，几乎是帮他打破了这层身份的隔阂，这也让普正原本断绝的路有了走通的机会。

欧阳飞走到苏云袖身边，轻声对她道：“去将你师姐扶起来吧！我估计，她应该会弃暗投明了。”

苏云袖眼神诡异的看了欧阳飞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走过去扶起秀娘，从怀掏出一枚疗伤的丹药给她喂了下去。

“谢谢。”

“师姐何须客气？”

秀娘怔了怔，苦涩的道：“我已不是七秀弟子，哪里还当得起你这一声师姐？”

“……”苏云袖默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怎么样大师？你想好了吗？究竟是要还俗，还是要效仿佛祖，悟透大爱无疆？”欧阳飞不疾不徐的温声道。

“我……”

普正面色复杂的看了秀娘一眼，再沉默了片刻后，脸色渐渐坚定了下来，此时他便如想通了什么事一样，突然便感觉心下一阵轻松。

“众生皆苦，我佛慈悲，贫僧决定，要效仿佛祖，悟透大爱无疆，普渡众生。”

欧阳飞笑了，很好，这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秀娘也笑了，此刻的她看去美得惊心动魄，脸再无一丝负面情绪，她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万分。

“小和尚，还记得四皈依吗？”

普正没有看秀娘，他微微仰起头，迎着广场旁熊熊燃烧的圣火，脸浮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小和尚这个称呼，好久远的记忆了，但是此刻听来，却宛若佛祖的大道雷音那般动听，“自然记得。”

秀娘：“皈依佛。”

普正：“皈依佛。”

秀娘：“皈依法。”

普正：“皈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