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爸爸病了……呜呜……”
欧阳飞脸色大变,强抑心下的焦虑,沉声问道:“什么病?多久了?”
“呜呜……尿毒症,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光透析已经花掉四五万块钱,加药费检查费和其他费用,这些年爸爸打工挣的钱和你寄回来的工资都已经快花光。”
“半个月前,爸爸的肾脏开始衰竭,医生说必须**,否则只能等死,可是……可是**……呜呜呜……”
欧阳飞心底一片冰凉,肾衰竭,即便是在十大最烧钱病症也是排在前几位的。
欧阳飞声音颤抖的道:“半年了,已经半年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呜呜……爸爸不让我们告诉你,他说现在当兵要当满十二年政府才给安置,转业以后的工作才有保障。”
“你今年要进三级,他怕你知道消息后选择退伍,拿退伍费来给他治病,这样我们一家人都会被他拖垮……呜呜……他现在要放弃治疗,回家等死,呜呜呜……”
小妹哭得越来越伤心,欧阳飞的心也猛的揪了起来,一阵一阵的抽疼。
父亲为这个家操劳了大半辈子,现在身患重病,又要为了孩子的未来,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
爸爸啊!你固然是一个伟大的父亲,可你是否想过,当我以后回去,知道了这一切,我的心会遭受怎样的煎熬?
可是算他今年选择退伍,那点安置费,也不够父亲做一个**手术的。
他与妹妹的血型都随母亲,跟父亲的血型并不一样,算想自己取一个肾给他都不行,只能用医院的**,而用医院的,少说也要二十多万。
但做完**手术后还不是结束,为了避免出现排异现象,还需要用很长一段时间的药,那种药同样非常贵,根本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能负担得起的。
死寂一般的沉默,听筒只有小妹那令人闻之